虚构中的真实

1月23日 5.20pm 




今日听韩丽珠的讲座。南大的文学读书会组织的一系列阅读香港文学人的讲座。

韩说,写作对她来说不是救赎,甚至不是疗愈。而是不得不写出来而已。 她每天早上给自己15分钟,无意识地书写,通常是散文。那些文字是她和自己的对话,书写是接近自己的方法。

李维菁也说,文学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事,为文学献身的人并不值得崇拜,它改变不了任何历史进程,也挽救不了任何伤痛,而是不写我会很痛苦。所以她写。患病是痛苦的,可她还是继续写。一直到死前,她还是愿意继续写,并不沉溺在肉身的苦痛之中。心中也总是有更大的愿景。 

我听她2013年在香港书展的访谈。那样好。平实而深刻。我喜欢平实的文字。虽然经过雕琢的文字很美很美,但我更珍惜的,是那种借由日常事物,借由每一个平凡的个人来写出不同凡响(的屁吗)。

 “当个大人也很好”,昨晚听她说这句话时,我流泪了。那就当个懂得事故的纯真少女吧。大意。当我们奋力摆脱命运,原来那也就是我们的命运了。(虽然我还是觉得命中有运)

“写作/追求是对虚妄的执着。” 

“我做的不够好” 

“我没有做到”。

挣扎万分地写出来,然后对它不屑一顾。 

我以为就是身边这个人了。

“其实那也不是。”  

“我们曾如此盼望世界的认可,到后来才知道:世界是自己的,与他人毫无关系。 ”李引杨绛的话。

我们总是说,下一次就要做个好人。可少女体质总是会在身体里作祟、作怪。 

李看事情好通透。冷眼、透彻,却选择了温暖。整整因为世界一点都不吧。

回来。

今天我问韩:写作需要对自己诚实,但写下来就难免虚构,这间中该如何拿捏。如何才是真实。我们不过是人。她说。在社会化的过程中,需要谎言,需要不诚实,才能免于摩擦,才能融入社会。而当写作是自由时,习惯了不诚实的我们,也只能慢慢接近真实,这点她也在做。

虚构其实是为了接近真实。由于我们太习惯身边的事物,导致麻木,不去反思,不够敏感。虚构可以让人变得敏锐一些,让人去觉察更多平时习焉不察的事物,或情感。她说。(大意) 

诚实面对自己的人,说起话来也是沉静的。听了能定心。

面对乱七八糟的问题,她们能抓住某些核心,予以回应。 

我不知道话多和沉默哪个比较好。我宁愿沉默多一些。 

可我还是想写。

 

Comments

  1. 我最近看了一本NATALIE GOLDBERG的WRITING DOWN THE BONES,關於寫字的。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獨一無二,自己可能覺得無趣,但仔細留意細節,都是每個人獨有的體驗。也是我現在想練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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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好哦(做了個收下的動作)。那你多寫。我忙完六月假期也會開始多寫。現在希望書讀多一些。靜下來,少滑手機。(嗚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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