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家旅行
阻断(Circuit Breaker)期间,大部分时间都宅在房里。41天了,渐渐习惯宅在家的时光。
说到光,发现自己的睡房其实也会随着日光的游移而有细微的差别。 早晨的光、下午的光和傍晚的光浓度不太一样,拉出来的影子长度和颜色也不太一样。
下午三四点的光还在地上,五点就爬上了墙,然后就是晚霞了。天气越热,晚霞就越美。对光和天气的感受度,真的要离开冷气房和办公室才会变得比较敏锐。
光爬上了我的墙 放松区
窗外的蓝天白云,还有炎炎夏日必备的风扇
刚搬过来时,就将租来的睡房划分成三个区域: 阅读/放松区、床和工作区。
阻断之前,工作区仅是拿来写字、读经典的,小小的一张二手折叠桌子。阻断期间,工作区名符其实成了拿来工作——站着教书的地方,而搬掉椅子后,这个work station又能变身成为work-out station。变身不难,放张瑜伽垫就行了。
阅读/放松区放了个二手的Muji折叠沙发,后面摆上二手的书架(嗯,上面摆的书和杂志倒是一手的),书架旁摆了个二手阅读灯/夜灯,夜灯旁是二手的IKEA的Frosta凳子,拿来当床头“柜”,上面放了小画架,摆了农夫的《孤独症》——可以依据当时的心情换画,翻开不同的页数,就可以改变摆设和心情。晚上开了夜灯,昏黄的灯光照在画上,很适合看着他们入睡。
艾伦.狄波顿在《旅行的艺术》的最后一章写日常,附上一张睡房(前?旁?)的书架照,用文字带我们到他的睡房和社区旅行。
房里亦有精彩处,如那光和影。
恩,偶尔看看书架,自己买了什么书,惊奇于还有那么多的书和杂志还没读,也觉得自己很marvelous呢(怎么可以一直买……
“We approach new places with humility. We carry with us no rigid ideas about what is interesting......It seems inconceivable that it could be anything new to find in a place that we have been living in for a decade or more. We have became habituated and therefore blind. ” --Alain de Botton, On Habit, The Art of Travel.
另:
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好多可折叠的家具,不禁想起《北京折叠》。友人曾说,在香港生存,最重要的技能是能将自己折叠起来。虽然当时没听懂,到现在我可能比较能理解了。折叠起来,咁就唔会阻住人地。至于阻人乜野,因时因地而异吧。重要的是要自觉自己是small potato. 那样卑微。
疫情在岛国的客工宿舍爆发后,让人惊觉这里是“北京折叠”的岛国版。岛国国民、老人、马劳、客工、帮佣、老人各自待在自己的住处里,待当权者管理、叮嘱。
政府发来的短讯中,work permit holder residing in/outside dormitories 和cases in community 是两个主要的类别,客工群体原来不算community. 体制就这样,继续将“他们”折叠在另一空间。要用时再摊开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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